好，我已经给你们讲了两年的课，现在我就要停下来了。在有些方面我愿意道歉，而在另一些方面却不必。我希望——事实上，我知道——你们中有二、三十人怀着极大的兴趣听懂了所有的内容，并且学习得很愉快。但是我也知道，“除了在那些实际上并非必要的幸运情况下，许多讲课是很少有成效的”。所以对你们中已经懂得所有内容的二、三十人，我可以说，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只不过把这些内容告诉了你们。对于其他的人，如果我使你憎恨这门学科，那我感到抱歉。我以前从未教过基础物理，我向你们表示歉意。我只希望我没有给你们带来过多的麻烦，而且希望你不会离开这个令人激动的事业。我希望别的人能以不致使你倒胃口的方法把这些教给你，并使你有朝一日终于发现它并不像看起来那样令人可怕。
最后，请允许我再说一句，我教这门课的主要目的不是替你为应付某种考试作准备——甚至也不是为你参加工业部门或军事部门工作作准备。我极希望告诉你怎样鉴赏这奇妙的世界以及对物理学家看待这一世界的方式，我相信这是现代真正的文化的一个主要部分。（或许其他学科的教授会反对这种看法，但我相信他们是完全错误的。）
你或许不仅欣赏这种文化，甚至还可能想要加入这早已开始了的人类心智最伟大的冒险中来。